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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 AIGC 的商业化实践陆续落地，版权问题也在变得尖锐。6 月 19 日，特赞联合上海光大律师事务所共创的《特赞：AIGC 与版权保护》白皮书正式发布，通过对 10 个典型的版权问题进行答疑，来回应市场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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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皮书的发布会上，来自律所的高级合伙人高志磊与 AIGC 领域资深创作者、高校老师陈哲 2 位嘉宾，与特赞创意产品市场部负责人邹晓敏一起，从品牌方、创作者的 2 大核心视角切入，围绕当下热门的 AIGC 商业场景，对版权知识和舆论焦点进行了深入的交流。


嘉宾寄语

高志磊
上海市光大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面对 AI 带来的挑战，我的建议是：一、不要畏惧；二、密切关注；三、主动拥抱；四、形成自己的独特个性。每个人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我与别人不同，我有自己的个性、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特色。这样的人，一定会受到保护。未来，在人类和 AI 漫长共存的岁月中，人类存在的意义也源于此。如果有一天，当 AI 替代人类去思考，人类和恐龙也许就没有什么差别了。」

陈哲
AIGC 领域资深创作者、高校老师


「特赞 AIGC 创建者大会中有位嘉宾的分享，对我启发很大：『AI 不会真正取代人，只会取代不会使用 AI 的人』。从长远眼光来看，AI 是个非常公平的工具，让每个人都能轻易习得一些能力，缩短群体差距。但就像蒸汽时代会受到马车夫的抵制一样，现阶段的 AI 不会获得所有人的认可。但当一个不可逆的时代来临时，我会建议大家先尝试看看，也许就会遇到新的转机。」


发布会精彩回顾

Q：AI 生成的内容比如图片、文字等是否拥有版权？这个版权归属于谁？

A：这个问题比较宽泛，需要具体情况具体讨论。

举 2 个例子：Photoshop 最近推出了 AI 相关的新产品，但其身为绘图工具的本质并未改变，不负责实际内容的输出，整个作品仍由使用者根据自己的人文精神和思想创作而得，这种情况，我们一般认定版权归属于这位使用者。

另一种情况，就是 AI 相关的图片生成工具，它们的作图逻辑是根据你的指令，帮你创作。

我们都知道，版权强调 2 点，一个是你身为人类的主观思想，另一个是由你本人通过某个具体的表达或表现形式把思想具象地呈现出来。所以，如果内容实际由 AI 负责呈现，根据当前的法律这类作品不受版权保护。

Q：内容创作过程中，人机投入的占比会对版权归属界定带来一定影响。想问高律这里面人机比的临界点会在哪里？

A：这个问题非常好。法律是系统化且抽象的，不会对百分比做明确。

假设在 AI 创作的过程中，我把创意具象化的通过 prompt 叙述出来，比如天上有一片云，它是什么形状、颜色等。如果内容在你可预见的范围内，这时 AI 更接近一个作图工具，版权归属于你。

但如果你的描述是抽象的，而根据类似的描述，可以形成的作品有成千上万种，版权便不属于你。

Q：在商业应用中，目前有不少品牌尝试用自己的素材训练专有模型。这类模型产出的内容，品牌是否拥有版权？以及是否存在什么侵权的风险？

A：这个问题相对棘手些，涉及了是否具有版权以及这作品是否涉及侵权。

版权的判定还是需要根据前面阐述进行。作品是否侵权，我们就需要考虑到更多。因为 ai 工具包含了大模型和小模型的概念。

原则上，只要品牌训练模型的素材版权都属于品牌所有，那这个模型所产出的内容，不会形成任何侵权。

但我们都知道，这个专有模型是在大模型基础上训练所得，而大模型的训练过程对大众来说还处于黑盒状态，其合规性不得而知。

从目前来看，包括欧盟的 AI 法案草案的立法趋势来看，也没有明确界定你使用他人的图片，其版权的归属会如何。它仅明确了 2 点：1. 所有用于训练的图，需要对外透明化；2. 确保这些素材未侵犯他人的权利。

就这个问题，我们相信随着法律的完善，大模型公司的合规性会愈发严格。当市场可以确定大模型的合法性，围绕这个能力构建的小模型只需要过程合规合法，就不存在侵权风险。

Q：除去品牌，市场上的小模型训练非常流行。假设我用宫崎骏风格的模型画了一只猫、或是其他内容，这种行为有侵权风险吗？

A：这种行为不构成侵权。所有的著作权法不保护风格，在很多法院判罚中，我们能看到临摹并不一定被认为是侵权。

但如果你用宫崎骏的作品直接垫图，告诉它你就要这种风格，这种行为是存在侵权的，因为你并未被授权使用宫崎骏的作品。

中国的知识产权是允许在合理范围内进行个人学习的，且无需原作品人的许可。

回归到 AI 场景，当我允许人去学习时，为何不允许 AI 学习呢？不过，这里会涉及到知识产权合理使用的限制，过于宽泛的援引合理使用也可能会侵犯到原作品人的权利和 TA 的市场价值。

Q：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创作者，他们的作品也开始投入商用。除去登记版权外，还有什么保护版权的好建议吗？尤其如果碰到了诉讼，创作者可以如何自证？

A：目前法律并未要求平台企业留存日志，但作为创作者个体，可以自行通过录屏等方式记录自己完整的创作过程，详细展示我是如何把内容做出来的、如何精细化调整的。类似这样的证据链，能更好的帮助你向法院做阐述。

如果 AI 作品不具备版权，但作者之后有实质性独创的二次创作，那么多于这类 2 次创作的作品，作者可能是能获得版权保护的。